将军当天晚上很不好过,而由于忧心忡忡,上校同样不好过。这时他们面面相觑,两人都若有所失。
将军说:“再说一遍这个女人干了什么。”
厄拉尔似乎双肩承受着千斤重担。“她就是虎女,他们就是这样叫她的。可以说,她似乎不像个人。她是某种受过非人训练的运动员,充满了自信,而且,将军,她相当吓人。”
“她把你吓着了?一个女人?”
“让我告诉您她究竟做了什么,再让我告诉您有关她的几件事。我不晓得那些故事都有多真实,但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是千真万确的。”
他又把经过讲述了一遍。将军一面听,一面鼓起腮帮子。
“很糟,”他说,“我们要怎么办?”
“我认为我们眼前的路很清楚,我们要得到心理史学……”
“是的,要得到。”将军说,“谢顿告诉我些有关税制的事……但别管了,那和现在的问题毫不相干,说下去。”
厄拉尔由于心事重重,竟让脸上显出一点不耐烦的表情。他继续道:“正如我所说,我们要的是没有谢顿的心理史学。无论如何,他已经是个不中用的人。我越是研究他,就越觉得他是个活在过去的老迈学者。他有将近三十年的时间来完成心理史学,结果他失败了。如果他下台,换个新人掌舵,心理史学的进展也许会更迅速。”
“没错,我同意。那个女人又怎么样?”
“好,您问对了。我们尚未将她列入考虑,因为她一直小心地躲在幕后。但我现在有个强烈的感觉,只要那个女人还活着,想要悄悄除掉谢顿,不将政府牵连在内,将会是一件困难的,甚至不可能的事。”
“如果她认为我们伤害了她的男人,你真相信她会把你我剁成肉酱吗?”将军的嘴巴扯出一个不屑的表情。
“我真认为她会,而且她还会发起一场叛乱,会像她承诺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你成了懦夫。”
“将军,拜托,我在试图讲理。我并没有退缩,我们必须解决这个虎女。”他若有所思地顿了顿,“事实上,我的情报来源告诉过我这一点,我承认对这方面太大意了。”
“你认为怎样才能除掉她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然后,厄拉尔以更缓慢的速度说,“但也许有人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