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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此,紫鸢倒是豁达:“娘娘比我年轻,可能不觉得,我这年岁已过三十,早已不是让男人着迷的娇妍时光,身后已无娘家可依靠,若不识趣点,为自己早做打算,将来如何,也不好说。”
人与人的情分也就那些。
紫鸢和卫恒确实患过难,可这日子还长,一辈子的事儿,这时候下定论,还太早,且走且看吧。
尧窈问:“你主动为他纳妾,他是何反应?”
紫鸢笑笑:“还不是生气,说我不懂他,可男人不都那样,他要是真的能守,不说一辈子,能忍着五年十年不进她们的屋,我就已经很感念他的好了。”
说罢,见尧窈垂着眼眸,神色不明,紫鸢话语一转,“娘娘听听就是了,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,处理事情的办法也不同,我是未雨绸缪,与其他在外面应酬被人投怀送抱,倒不如我自己出手,还能得到贤惠的名头。但娘娘没这方面的顾忌,皇上亲自遣散的后宫,力排众议,这般心志,和对娘娘深厚的感情,可不是我们这些俗人配拥有的。”
尧窈成了这世间女子艳羡不已又望尘莫及的存在。
东瓯百姓甚至给她建了一座庙,只因她成为宗主国皇后,容渊给了东瓯更多的扶持,特许与东瓯毗邻的南阳几县与其加强往来,开放了更便利的交流通道,在贸易和婚姻上,给了东瓯很大的支援。
一蹶不振的弹丸小国,有了大国的鼎力扶持,也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近日尧文君的来信里,提到容渊的次数也多了,态度柔和了不少。
日久见人心。
尧窈始终觉得,只要彼此真心相待,这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。
至于这孩子,尧窈再次抚上已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腹,面上的神色更为柔软。
水到渠成,自然就来了。
夜里,容渊将孩子的课业检阅完毕,雷打不动地过来,陪皇后,也是他一日不落地重要事务。
甚至,比他手头的很多事都要重要。
这一夜,尧窈比任何时候都要柔顺。
一如让容渊受宠若惊。
尧窈捉着男人的手往自己小腹上搭,并嘱他轻些,别使力。
做了父亲的人,还有何不懂的。
容渊连搭一下都怕磕疼了她,手指竟有些微颤。
“真的?”
尧窈嗔他:“假的。”
容渊露出一口白牙,畅快地笑:“不管,我当真了。”
说着,将尧窈拥得更紧,情难自已地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。
尧窈低着眼,眼睫轻颤。
未来如何,难以预料。
可总要怀揣希望,盼一个花好月圆。
才不枉此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