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祁北穆动作一顿,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,眸底是诡谲的寒冰,“你说什么?”“爹竟也没跟你说么?”祁清欢稍稍诧异,“说是因为嫂子近几月就要生产了,小世孙快出生了,为了给小世孙提供一个好的成长环境,才特意挑来的先生。”闻言,祁北穆阴沉着快要可以滴出水的脸,薄唇抿成生硬的直线,眼底也随之淌起了讥诮的光波,冷笑:“教书先生,还是盯梢先生呢?这才刚怀上两个月呢,就这么急着往府里送人?”“就是啊,太欺负人了。”祁清欢一阵忿忿不平,“听宫里的意思,不出意外的话,这两天就该把人送过来了。哥,我们一向忠心耿耿,这些年来连过错都未曾有,凭什么这么待我们?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,怎么能就这么坐着让人监视?哥,你跟太子关系一向好,要不,你找天去跟他说说,我们武者世家,不需要教书先生。”祁北穆冷冷一哼,踹了踹火盆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“这事不能急。回头我去探探他的底细。”祁北穆负着手,微眯的眼睛闪过危险的杀意,满斥寒意,不带半丝温度,“进了这御南王府,我倒要看看,有谁能全身而退。”……燕南叙是夏至后身娇燕南叙像是感觉不到那阵威压,轻轻抬眸,越过南河月,上前几步,不卑不亢地一笑,“我们该认识么?不过难得二殿下有心,还特意出来迎接我们。下次就不必了,只有几步路,天气热,二殿下还是在府里休息的好。”“不认识就不认识吧,再认识一遍也不迟……”祁北穆哼唧了一声,兀自低声咕哝着,燕南叙并未听得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