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欲望,即没有弱点。又或者说,燕南叙并非没有欲望,他只是将这种世俗的情绪掩埋得太好了,以致于旁人根本琢磨不透,他究竟想做什么,想要什么。他就像未开发的荒野,看似平静无害,怀瑾在走出伞外的同时,燕南叙都已经抬起宽袖准备遮雨了,然而,还没等淅沥的雨滴落到他的袖上,头上的阴影便再次覆了过来,紧接着,那团烈火便隔着纤薄的衣料,再次烧上了他的手腕。“公子都还没问我去哪呢,又怎么知道我们不同路呢?”祁北穆一手抓伞,将伞撑到了燕南叙的头顶,另一只手则抓住他的手腕,不让他出去,一双眼笑得跟月牙似的,满脸都写着快问问我吧的字样。燕南叙睨了他一眼,“二殿下莫非也要去学堂?”祁北穆眼睛一亮,“是啊,巧吧?没想到这都被公子猜中了,不愧是皇上钦定下来的先生,真聪明。”“既然同路,那便一起走吧。”燕南叙自知甩不开这个橡皮糖,便也没再推辞,挑了挑眉,冲祁北穆伸出了手,示意他把伞给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