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次日,厨房。
&esp;&esp;“对对,手再往左一点……啊、就是这里,用点力用点力,保持住……都叫你保持住了!”
&esp;&esp;我坐在流理台边缘,懊恼地推了推陶决,“你行不行啊,再来一次。”
&esp;&esp;陶决反复深呼吸,几乎要捏碎手里的玻璃杯。
&esp;&esp;“就一个杯子,从柜子最顶层拿下来放回去拿下来放回去,十五次了,有完没完?还有,用力是用什么力,哪里用力,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?你是魔鬼甲方吗?!”
&esp;&esp;我抱着胳膊摇了摇头,甲方发言一句接一句:“这还得是你自己领会,实在不行就交给身体的肌肉记忆嘛,我看你,总算把之前怎么改都不通顺的地方理顺了,痛苦中带着点开心,感觉这个刹车踩得很值。
&esp;&esp;嗯,我又可以继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