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某某开口说：“你昨晚······”
“我昨晚怎么了，是不是做错什么了。耍酒疯了么。”宋迟紧张地问。
他明白，二十几年来，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，难道他昨晚反复念叨那个女生还是真的出手打人。
或是，他的计划被张某某识破了，张某某今天来找他···宋迟不敢继续想下去。没准，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，一步错的开始，就会注定后很多错的徒劳的补救。
“你心里有一个人，这难道就是你接近我的原因？”宋迟听出张某某克制的愤怒。
那又能怎样，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。宋迟没有坐下，现在，所有的解释对于两个男人来说都是谎言。既然这样，倒不如勇敢的承认。如果连这也承担不了，那该如何开始新的恋爱征程。
“你说的对，我是喜欢她。可是我根本不认识她。我并不是要利用你，你是上天派来的天使。”
“天使！你居然说我是天使。你不觉得这个这个理由很好笑么。”看着张某某那架势，宋迟疑心，张某某会挽起袖子直接朝他的肚子上来一拳。可是张某某并没有这样做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。”张某某咄咄逼人。
“我想，我真的喜欢她！”宋迟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呢，一切的话在这都显得过分虚假和掩饰。但是，浓浓的尴尬弥漫在空气中，不断膨胀，延伸。
“难道我不喜欢她？”这句话宋迟原以为是张某某冲他吼出来的，但是听到张某某的哭声之后他才反应过来，这是张某某怜悯自己到悲愤的表现。
“可是，我知道。林小檬不喜欢我，一丁点都不。她的心里只装着一个人。”张某某似是回忆那段往事，尽管他回忆不起与林小檬有关的太多交集。所有的交集都纠缠在情书的往来与补习数学之中。林小檬就像一道菜，刚能吊起人的胃口却突然被撤去。
“她叫林小檬？”
“嗯。”张某某没有说多余的话。
“可是，你知道，她不会喜欢你的。”许久张某某才艰难地说，这就是一句最简单的劝说。
关于爱情，世界上还有比没开始就被通知“得不到”“不可能”更难过更绝望的事情么。
“为什么。”宋迟问过之后就后悔了，这样的问题会有答案么。
“一个人走不进另外一个人的心田，是因为那个人的心已经被另一个占满了。其余的人，可能没有机会。”
“这样说来，谈恋爱也是讲究先入为主的。”宋迟淡淡的说，那这样说来，岂不被判了死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