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周末的晚上,我独自去徐家汇。
joe离开上海以后,我开始尝试独自地做些活动。去酒吧一声不吭地喝酒,或者只是走在大街上看看来往的人群。
但是我知道并非是怀念。
joe和我曾经在生活某个空白的段落里,借用了彼此的犹豫来取暖。
当我们一起挤在阴暗闷热的地下室。
当我看着她旁若无人地叼着香烟在那里猛烈而沉着地射击。
幽蓝的屏幕蓝光照亮她脸上的似笑非笑。那种脆弱和冷漠交织的柔情,我感觉到的措手不及的暧昧。
却始终无法安慰。
那天看了场电影。讲鬼魂复仇的香港片子。
黑暗中,看到片中男人的回忆。他在酒吧邂逅的失恋女子。郁闷的女子。红裙和眼神如花般的艳丽,却无法袒露她疼痛着的心。大厦的楼顶,狂风席卷,男人想迅速了结一夜欢情。女子却坚持问男人,他是否爱她。
男人答,天亮之前我都会爱你。女子又说,那你能跟着我跳楼吗?男人笑答,可以。
于是他们有了一个游戏。女子和他猜拳。如果她赢了,他就先跳下去,她跟着他跳。如果她输了,她先跳,他跟着她跳。
结果是她输了。
她几乎没有任何一句话,转身就往楼下飞身而坠。
可是他没有跟着她跳。
一张下坠之前平静的脸,深藏着决绝。
那一刻,我想起joe和我的寂寞,终于泪如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