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季宁儿的话，清辞是不信的。
如果秦正这样城府极深的人，还是当世不遑多让的大文才，那也忒吓人。
一般人得其一便能风生水起，若秦正两样双全，岂不是要上天了？
对于这些，秦正并没有去解释，而是招了招手，示意清辞进屋。
清辞下意识后退一步，但见秦正脸上毫无歹意以后，又紧步跟了进去。
屋内，秦正拿出先前写好的诗集，递了过去。
“你回去以后，大量印刷这本诗集，就说是宁儿所作。”
“她现在名声正盛，如果发表诗集，一定能大赚一笔。”
“诗集的价钱可以定高一些，毕竟在这京城里能有闲钱购买诗集的人，绝不会是贫困潦倒之辈。”
秦正一改先前散漫模样，条理清晰的吩咐着。
清辞听得出神，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，但当秦正真的认真起来时，还是不免被震惊。
“你也知道有钱买诗集的人不是平民百姓。”
“随便写本诗集，可是糊弄不了他们的。”
清辞摇摇头，刚想说秦正的做法不妥，却被手中翻看的诗集震惊。
虽然秦正字迹丑陋，但那诗却是极好，只看了一眼便被深深吸引，让人忍不住念了出来。
“只在此山中，云深不知处。”
“关关雎鸠，在河之洲，窈窕淑女，君子好逑。”
“妙啊，太妙了。”
清辞自恃通读诗书，但如今她突然有了一种感觉，自己以前吃的都是粗粮，这些才叫诗！
这本诗集一旦问世，整个大武朝的诗人全部都得黯然失色。
萤火之光，也敢与皓月争辉！
清辞激动得呼吸急促，如获至宝般紧紧捧着诗集，深怕被人抢了去。
她抬头看向秦正，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，却又有着难以遏制的崇拜与仰慕。
“这是你写的？”
话落，清辞的脸色瞬间羞愧发烫，只觉自己愚蠢。
这些诗篇从未问世，字迹又如此潦草，不是秦正所作还能有谁？
一时间，清辞又回忆起先前的事，脸上羞愧愈发浓烈。
不等秦正开口，她便整理衣服，郑重其事的向秦正拱手致歉。
“殿下大才。”
“臣女先前多有质疑，还请殿下见谅。”
秦正摆摆手，自然不会计较。
毕竟这些诗都是前世的千古名句，只要°过几年书便可张嘴就来，没什么难度。
只不过在这个文理不明的世界，实在是降维打击了。
秦正看着如花似玉的清辞，心中突然有了想法。
“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