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胛骨的伤口流出鲜艳的血,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喝彩。这一刻,蓝连枝震撼到,恨不得死在这只有彼此之声的憩堂。“我也爱你。”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,又成了那个满目崇拜着敌国将军的大齐公主。一如那个绝望的谷底和无人的夜。一次又一次沦陷在他的怀里。憩堂的动静并不小。陈欢欢和几个考核完男人至死是少年沈宁怔了怔,讶然的望向了放下偏见的赫连远山。周遭的考核武者们,也都惊得不行。要知道,赫连远山就是个迂腐的老封建,对待沈宁这类的刺头,从来都不会有好脸色。“谢谢赫连老先生。”末了,沈宁咧开嘴浅浅一笑,美眸似若染着浅色的光。赫连远山不自在的闷哼了一声,还甩甩灰青的袖袍,心中却在腹诽:哼,老什么老,他很老吗?燕京坊间不是流传一句话,叫什么“男人至死是少年”。邓泊斐瞧着赫连远山拧巴的模样,狂放的大笑出声。有些人,只有深入接触,才会知道好坏与否。远观,终究只能看到表面的杂色。不多时顾景南就派侍从过来传话了,“诸位,顾将军在沙场留下的旧伤又犯了,估计不能继续担任此次武试的主考官。”赫连远山:“……”众人:“……”he,tui。什么沙场旧伤?众人都心知肚明得很,不就是被蓝连枝榨干了。“那劳烦转告一下顾将军,多多注意身体。”邓泊斐洵洵儒雅的道。“是。”这人屁颠屁颠的离开演武场走出了子衿武堂的大门,得知顾景南上了马车还没动身,刚要靠近去传达邓泊斐的话,就听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。一时间嘴巴张大到能塞下咸鸭蛋的程度了。侍从惊了好久,估摸着如今不是适合传话的好时机,便懂事的闭上了嘴。“景南哥哥,你会后悔吗?”“后悔什么?”“沈宁。”“不会,我只后悔,没有早些遇见你。”顾景南拥住蓝连枝。满地衣裳。正是关键时刻,只闻石破惊天的一声:“汪——”“景蓝,再叫就不给你骨头吃了。”随即响起的是道带着几分邪气的嗓音。北渊王?顾景南给吓得身躯一震,人都要扭曲了,蓝连枝亦是瞬间清醒过来,眉目间全都是窘迫之色。“王……王爷……”